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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8歲的阿根廷裁縫師亞伯拉罕在被子女安排前往養老院之前,因為自己仍有心願未了,遂扛著行李來到了歐洲,目標是希望能回到自己的出生地波蘭,至於想找的對象是誰?是摯友?抑或情人?編導直到最後半小時才願意解答,結局十分催淚。

 

作為一部關鍵字有猶太人、納粹與波蘭的作品,似乎很難避開對二戰種族清洗的直接描寫。但身兼編導的帕布羅.索拉茲(Pablo Solarz)卻選擇在這部《這旅程使命必達》(The Last Suit ,2017)中省去了對戰爭的細節敘述,而是利用演員的出色表演與劇本細節,供觀者自己去推敲戰火可能的樣貌,思索一個人的意志如何被摧殘至此。

 

在一場火車站的戲,原先甚至不願過境德國的亞伯拉罕終在旅人幫忙下,將衣物當作地毯擺在地板上,就是死也不願讓雙腳踏在德國的土地上。其對納粹的深仇大恨可見一般,而他那不知變通的個性也躍然紙上,而這也在他先前與感情不睦的女兒之間的互動略可察知。

 

導演放棄去談亞伯拉罕與子女相處的細節,完全以剪法作為敘事的準則。解答其實就在於他在二戰期間的際遇,一個全家被納粹迫害致死,只能流落到南美洲求生的男人,似乎也喪失分享愛的能力。亞伯拉罕最念念不忘他那擅於說故事的妹妹,這也說明了劇初他對小孫女的偏愛。作為一個裁縫師,他的創傷卻從未真正被修補。

 

《這旅程使命必達》是一部溫情至上的電影,工整卻情感真摯。

 

之所以說工整,也因為導演安排了一名會說意第緒語(猶太人使用語言)、恰好研究猶太人的德國女子與老翁在火車站碰上,透過她之口來說德國現在對轉型正義的努力,未免有些刻意追求平衡。

 

之所以說情感真摯,則無疑是片末亞伯拉罕回到波蘭之後戲劇化的心境轉折。他說,就怕要找的人在,也怕他不在。67歲的阿根廷影帝米格爾.索拉(Miguel Ángel Solá)的詮釋,很真切,演出了電影裡所有的意在言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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